14日,于丹参加了在人民日报举办的“文化讲坛”。感觉是,我怎么看于丹老师都像极了少儿时期的偶像:鞠萍姐姐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年人太缺少像鞠萍姐姐这样的人了,温柔,典雅,笑容可掬,说起话来春风拂面,沁人心脾。相比较后来的“大拇哥”和“金龟子”等等动物,鞠萍姐姐可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。更不论当下的儿童节目中,那些傻逼哄哄的90后非主流少儿主持人们。总的来说,那个时候的“鞠萍、董浩”黄金搭档,胜就胜在,他们并没有把儿童节目当成弱智节目来做。回想起来,那种潜移默化和谆谆教诲,本就是一种“文化”的培育,是一种对中国传统教育思想的绚烂渗透。

当下红极一时的于丹老师在做什么呢?我认为,其实他在填补中国人幼儿思想教育的不足和缺失。当然,这里讲的并不是于老师的著作和学术演讲。我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同胞们,如果于老师不走入娱乐传媒圈,她的理论研究将不会有现在的巨大影响。于老师在广大媒体中表现出来的,其实就是一个成人童话的宣讲者,是抚摸着心头柔软地带的慈母一般的角色。她会温柔地告诉你,过马路要左右看车,踩了人家的脚要说对不起,人家谢谢你要说没不客气……这些事情,和于老师讲的浅显易懂的为人处事之道并无本质区别。于丹老师在媒体中的作用,就相当于挂在公共场合的“禁止吸烟”的牌子,或者挂在厕所里面的“便后冲水”的牌子一样。人们都知道应该这样做,可是总有人不自觉的违反。

一个社会的“文化”不是哪个伟人能说出来的,不是几本书能够写尽囊括的。那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与默契,是集体智慧的筛选与淘换。前些年,人们忙着政治斗争,这些年,人们忙着挣钱挥霍。关于基本的生存之道,想的人不多。我们都来不及想一想“生存”之道了,“生活”又在多少人眼中是个事儿呢?为什么要自杀?为什么精神分裂?其实不是生存压力大,而是人们早已不会生存了。

儒家思想忽忽悠悠的存在了几千年,孔老头子讲了那么多的雷人对白,能够从百家争鸣的思想界里一跃而出,并存在那么久,不用读过也能猜到,那是一个人安身立命所必须的在中华大地普适的东西。于丹的成功就在于,在很多人亟需生命意义的知情权时,她站了出来,告诉大家,其实生命可以很美好,无论遇到什么都可以勇敢的活下去、生存下去,哪怕你不知道有什么意义。看似流于表面的理论,其实最能够给人以无限启发。就像是书中那些亘古不变的对白,人人能听得懂,却未必人人能想得透。

胡总说了,我们要“不动摇、不懈怠、不折腾”,为什么“不折腾”了?因为我们折腾来折腾去,突然发现,我们把成长这件事给忘了。我们还幼稚得很,不是指金钱,也不是指文化,我们现在对“活着”这件事都很困惑!于是需要有人来讲成人童话,让内心暂且放松一下吧。

中国文化的根基和未来,本就在少年和同学们身上,少年强则中国强。看看于丹老师是怎么样教育孩子们多读书,并且证明我们都是很菜的:

我们来做一个实验,你的眼前有三锅水,都滚开滚开的,你试着往第一锅水里扔一个生鸡蛋,第二锅水里面扔一根生的胡萝卜,第三锅水里面扔点干茶叶。生鸡蛋,最开始很鲜亮、很柔弱,都是流动的,像我们鲜鲜亮亮的、满怀梦想的心,但是在生活里熬啊、煮啊,最后煮硬了,愤世嫉俗,以偏概全,觉得这个世界很艰难,人心很险恶,前途很渺茫,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人,充满了抱怨,这是被生活煮硬的人。

再看胡萝卜,胡萝卜一开始有款有型,鲜鲜亮亮很漂亮,但是最后成了胡萝卜泥了,就是被生活煮软了的人,“好好先生”,大家人云亦云,为他人活着,服从别人,这种人固然挺善良,但是失去了自我。

再看第三个锅里,茶叶同样是受煎熬的,但是恰恰是这种煎熬沸腾,使得它所有的叶片都舒展开,能够起伏着,把自己的能量释放出来,在被这个社会成就它的同时,它也把无色无味的水改变成了一锅香茶,这就是彼此的成全。

我们能做什么呢?我们不能要求社会降低温度,不再沸腾,减少煎熬,我们只能选择自己是一个生鸡蛋,是一把干茶叶,还是一个胡萝卜,我们能选择的是自我。读书就是干这个的,就是滋养自己。

还有一句对新闻人的告诫,借花献佛赠予还在中国媒体行业挣扎的人:

传媒人应该有“最热的心,最冷的眼”。所谓“心要热”,就是我们有责任感,担承使命、悲天悯人,所谓“眼要冷”,就是要去抓新闻点,要及时、冷静、客观。

党报体制内的人就不用看了,你们有人罩,不需要自救了。读读于丹可以让你们养养老,忏忏悔。